漫谈时事
譬如对于各种生活上的概念大家往往是模糊不清的,即使能够用语言来表达思想,语言本身的各种符号也不见得能完全表达。甚至于让大家一翻开就有答案或解释的字典、百科全书以致各种经典,只要是细心推敲,总还是有令人疑惑之处。就人类的思考模式而言,大哲学家们穷尽毕生心血,也只能有各种各样的理论,而这些各种各样的理论,或多或少地不断影响整个世界的进程。
就以“时事”这与新闻有莫大关系的一词作为思考的对象来说,每一篇的“时事评论”究竟是不是就透彻地把“时事”这个本体表明呢?要评论时事首先总得要知道时事吧?可是偏偏“时事”本身就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完全把握得住的性质。在这样的磁场内来理解时事,岂非把字字玑珠的所有时事评论都贬低了(包括这一篇,如果也算是时事评论的话)?那么所谓时事评论还有什么价值?
上文提到,时事与新闻有莫大关系,就如也有人把报章称为新闻纸,还是不应该混为一谈的。不是所有出现在报章内的都是新闻,这个简单的逻辑推论是完全站得住脚的。由这一点推展,报章比新闻纸的涵盖面广。以此类比,时事也比新闻的涵盖面广。甚至可以说新闻是点,时事是线;狗咬人不是新闻,却可以是时事,时事不必骇人听闻。
但是就以思想的狭隘来说,总会有人把范围收窄,把时事与新闻几乎同等看待。且看报章上的报导,新闻价值还是凌驾时事之上的。好奇心总是新闻价值之重点所在。于是,不难理解,为何新闻总是不平常的,平常事大家好象已经知道太多,当然不能来充斥大家有限的生命。可是,时事的性质还是不能就由大于新闻价值这一点来抬高自己。把时事的界限定得太宽,难免叫人吃不消。
这么说倒不是为时事开脱。时与事的结合,本来就有着太多暧昧的余地,把一切事物都扯到时事上不一定就是大包围的胜利,还可能是害了时事一词。但是,事虽是较为清澈,时却并非人人都掌握得好的概念。大家似乎对时的概念没有怀疑,只要仍旧活着,总是还有时间的。恰恰如此,把时这个概念极普遍地忽略。当然曾经有像康德等的哲学家,或如爱因斯坦的科学家专题研究,但是只要活着,知不知道时间的性质都似乎不重要。
但是,人难免一死,于是临死之人特别对此有领会,否则一切理所当然,没什么好追究的。这么说不是诅咒大家快点死,反而是提醒那对生命的省思,然后再进一步探讨对时事的领会,对真我的澄明。
时届耶诞,古人对生命的领会或许不会有今天对时事的追究,但是那些远古的事迹还是有今人该借鉴的地方。祝大家在新年来临之际,对更光明的未来能更有着力的地方。
(2005/12/25)